夜晚的風涼爽和煦。
徐徐吹來,有種放鬆的舒適感。
耳邊響起的柔和樂曲,像催眠一般深撫人心。
順了順被吹亂的髮絲,她望向了星空。
繁星點點,襯著深藍的夜。
看著星空的眸子,起了些波瀾。
記得嗎?我們曾一同望過這片星空。
她愣了會,臉上才浮現苦笑。
不,你不會記得的。
因為我、親手封印了你的記憶。
😔😔😔😔😔😔😔😔😔😔😔😔😔
站在草原上,他望著遠方。
入秋的夜偏涼,卻又不到寒冷的程度。
樹葉被晚風吹的颯颯作響,也吹起了那金黃透著亮光的髮絲。
他的雙眸中,透著失落。
但要他解釋為什麼失落,他也說不清。
只是今天突然間被冒出來的情緒侵擾著。
「賽塔?你這時間怎麼會在這?」
友人喚著他的名。
他回過頭來,搖了搖頭。
「沒什麼。」
他不知該如何說出口。
安因沈默的看著他滿臉難得的憂愁,不知道如何開口。
😂😂😂😂😂😂😂😂😂😂😂😂😂
摸著掛在胸前的墜子,她淡淡的笑了。
那笑容說不上開心,卻也不是悲傷。
記憶中的他,總是那麼從容。
仿佛沒有什麼可以影響他的優雅,與生俱來似的。
對身邊的人總是和善,除了....偶爾一小點的腹黑?
拿起茶杯輕啜了下。
濃厚的茶香,甘甜中回帶點乾澀。
但再怎麼香醇,總少了個味道。
跟記憶中的味道總相差那麼一點。
唉、好想再喝一次.....到底是想再喝一次還是重溫一次他的溫柔,她已經分不清了。
她一直以為,感情這種事,只要時間久了就會淡了。
但幾百年來的加工琢磨,她對賽塔的那份思念只是越加越深。
這算什麼?
賽塔完全的不記得她,自己卻在那邊深愛著他。
雖說可笑至極,卻也是自己的報應。
她諷刺般無語的笑了笑。
😲😲😲😲😲😲😲😲😲😲😲😲😲
精靈生活在這片土地上許久了,說是永恆似乎也不為過。
但就是永恆的生命,讓他們經常性地忘記一些事。
所以人人常說精靈善忘。
賽塔坐在窗前,難得的輕嘆了一口氣。
如果他想得起來就好了。
外頭昏黃的陽光點點的照進來,似曾相似的場景。
一道落日的光芒、一個小木桌、一盞茶、一盤甜點、還有.....
一個女人和年輕的自己。
纖瘦模糊的身影,飄逸的湖水綠髮色,柔情似水的雙眸。
不管怎麼樣,他都想不起來她的面孔與名字。
依稀記得,她是個很重要的人。
明明那麼重要,又為何會遺忘了?
真的....是很重要的人嗎?
😱😱😱😱😱😱😱😱😱😱😱😱😱
冷眼看向眼前的情況。
「結論就是這樣。」
不是一般厚的厚臉皮,扇還是揚著笑容。
「這是什麼爛結論?」
她壓住怒氣的低吼著。
「由賽塔來帶妳認識學院不好嗎?妳不是想見晴宇嗎、焰族的族長。」
語中有幾分僵硬,是身為多年好友的她才聽得出來的。
「先不說為何我要參觀學院,如果妳擔心我,就別在那邊讓他單獨跟我相處。」
扇的笑僵住了一下,才放下嘴角。
「嘖,妳跟賽塔一樣這麼難騙。」
「.....別提可以嗎?」
她不想再踏入任何跟他有關的生活圈中,那只會讓他的生活越來越亂。
「百年的封印是會減弱的。」
訴說著事實,扇的話中沒有一絲虛假或遊戲的心態。
「妳以為他沒有想起來的徵兆?」
她知道會有的,所以又能如何?
嘆了一口氣,撥著髮絲。
「只能希望那天晚點來吧。」
😖😖😖😖😖😖😖😖😖😖😖😖😖
「古老焰族的族長,日安。」
微微欠身,眼神中有著不想讓人看見的動搖。
是她嗎?
那沈靜的湖水綠秀髮束在腦後,卻不自覺地撥動人心。
「不必多禮。」
抬起身,他揚起淡淡的微笑。
不可能吧,眼前的人不會是她的。
「這邊是紫館?」
詫異地望著賽塔,不懂他帶她來這邊的用意。
「是的。如果妳只是要來尋人的,我想沒必要帶妳繞一圈的校園。」
這是最簡單、快速的做法,也是賽塔的直覺。
她微微揚起無奈地笑。
「還是一如既往的自作主張啊....」
「一如既往?」
什麼意思?她....認識他?
她的眼神在賽塔的注視下變得漠然。
「沒事,與你無關。」
只要咬定到底,他就不會知道些什麼吧。
「請問我之前見過閣下嗎?」
賽塔勾著近乎勉強的微笑。
「....不曾。」
微微地撇過頭。
明明練習過很多次的,卻還是會遲疑。
「可....」
賽塔還想說些什麼。
他想知道那段失去的過往,那個被他遺忘的人。
「族長...........」
像似驚呼,卻隱藏著開心的語氣。
站在不遠處的晴宇和夏碎駐足在原地。
「.....太好了。像扇說的一樣,妳沒事。」
走過去輕拍著她的頭。
原本還帶著淡漠的雙眸瞬間變得柔和。
站在一旁的賽塔微微地瞪大了眼。
這.....是他看見的那雙眼眸?
柔情似水的眸子透著一股堅定,也帶著一點距離。
是她嗎?可是她說......
「謝謝妳還活著。」
百年前那場與鬼族的戰役,是她的無能,才會保護不了族人。
「那不是您的錯,那是....」
「晴宇,記住,是誰滅了我們一族,又是為了什麼,他們不會那麼簡單放過我們的。」
這就是她回來的原因。
幾百年來活在懊悔與自責中。
她知道晴宇存活下來,卻始終不敢見她。
但這次,她要護住自己的族人。即便只剩一人,也要盡全力去守護。
「比申惡鬼王...開始行動了嗎...」
三個人的眼神起了些許變化。
「她要的就是我們的力量消失,讓我們不會成為未來他們的絆腳石罷了。」
只是因為太強大,就要被剝奪生存的權力.....
她知道不合理,但只是怨懟也是無效的。
她看了賽塔一眼。
她要的是力量,一個守護自己、族人還有他的力量。
所以、她絕對不會屈服。
😃😃😃😃😃😃😃😃😃😃😃😃😃
漫步在學園中,看著大氣精靈偶爾投來的敬畏神情。
她知道扇為什麼要她待在這,是為了掩蓋住她還存活的事實。
不對、是焰族人還存活的事實。
但沒那麼簡單,消息還是會走漏的。
就像當初她掩蓋了晴宇的身份,但到最後,誰不知道呢?
「所以妳還是要出面嗎?」
扇不知不覺站在她身後。
「是啊,怎麼可以繼續逃避呢?」
她從不覺得自己盡過族長的責任,所以....
「這次就讓我表現一回吧。」
漾起輕鬆的微笑,她打算放棄那些自責。
「那他呢?妳想過嗎?比申惡鬼王不是妳想打敗就可以打敗的。」
如果有去無回呢?她也不知道。
也許只是一條死路吧!
「如果真的到那種地步,就毀了我的身體吧,他也不會記得的。」
「妳!!」
「扇,妳是無殿三主,妳不能再插手了。」
藏匿她們已經是底線了,扇自己也知道。
這是第一次,扇覺得自己無能為力。
她笑了笑,原來當初她看著自己的族人死去也是這種感覺啊。
「給我活著回來,聽見沒。」
「....恩。」
如果能活著回來,是不是就該解開封印了呢....
看著一群嬉鬧的大氣精靈,她笑了。
悠閒真好。
😇😇😇😇😇😇😇😇😇😇😇😇😇
「請告訴我妳知道些什麼?」
賽塔看著晴宇,明明笑著卻給人一種壓迫感。
「賽塔,別為難我了。」
皺著眉,她知道自家族長為了守護他的那份堅持。
所以,她不會毀了那份堅持。
「那至少告訴我她是我的誰?」
「......你所深愛的人。」
果然還是心軟了嗎.......
「我所愛戀的對象.....?」
但為什麼他會忘了她?
不明白,只是....心裡有個地方為她悸動著。
他,想找到那個人。
😶😶😶😶😶😶😶😶😶😶😶😶😶
勾著茶杯,她一個人獨自在樹下喝著茶。
「打擾了,請問我有這榮幸一起享用下午茶嗎?」
抬起頭看了他一眼。
「請便。」
答應了無所謂,不答應反而令人起疑。
賽塔放下了自己手中的點心盒。
「我有些事想請問妳。」
「.......什麼事?」
又跟記憶有關嗎?他要想起來了嗎?
她有點不安。
「關於妳說妳沒見過我這件事,是真的嗎?」
「是真的,我沒見.....」
瞪大眼睛,她拍桌站起。
怎麼.....這麼快?!
離她的預測,還有將近幾個月的時間啊!
「與我簽訂之物,讓襲擊者見識妳的強勁。」
拿著自己的幻武,她警戒的環視周圍。
「你快走,告訴黑袍們,比申的鬼族攻進學院了。」
「不能留妳......」
一個人。
他也這麼對那個人說過。
熟悉的話語、熟悉的場景。
只不過一個背影是被屠殺的村子,一個是學院。
記憶的封線像是被沖斷似的,湧進了一堆的回憶。
賽塔扶著劇疼的頭,撐著桌子。
「賽塔!」
這是她第一次呼喚他的名。
而他,也想起了她的名。
在昏過去前,他像是喃喃似的道出那令他思念的名。
「霬.....」
☺️☺️☺️☺️☺️☺️☺️☺️☺️☺️☺️☺️
「村落據點再增加一到三個人,輪班也由四班製改成三班製。」
推過公文給下屬,霬沒抬起頭過一次。
「是。」
「下一個,帶著剩下的部隊巡邏整個村落,每三個小時一次。」
「可是....這樣休息時間會不夠....」
休息時間?
霬微微抬起頭。
「巡邏一次需要多少時間?」
「兩、兩個小時....」
她點著頭,像是明瞭的樣子。
「兩個小時,那剩下一個小時呢?就當每次休息都扣掉午飯時間,那至少還有半小時。」
不但語氣冷了下來,連眼神也變的凌厲。
「還有什麼問題要提問嗎?」
「沒、沒有。」
下屬戰戰兢兢地退出辦公室,再無二話。
霬像是不滿意的「嘖」了聲。
「妳倒是偶爾對他們放柔點語氣。」
不知何時出現的賽塔苦笑著,手裡拿著一壺花茶。
「放柔?對達不成簡單要求的下屬,你要我怎麼溫柔?」
玩弄著因對方倒茶而垂下的髮絲,她淡笑著。
「霬,我昨天聽見了妳們族裡的人在談論妳的婚事。」
賽塔輕輕地放下茶壺。
說不擔心跟緊張是騙人的,誰不怕自己的戀人嫁給別人?
「恩,是嗎?」
反正決定權依然是在她這個族長身上,她一點都不擔憂。
「賽塔,不會有其他可能的。」
她只願意跟他承諾終身。
「......恩,我知道。」
微笑在賽塔臉上綻開,即便是個謊言也還是很開心。
然而,現實是,他們並未走到那一步。
那是個很美的夜晚,星空高照。
加上一早落下了不少的雪,變成一片雪白的美景。
但鬼族的一個行動,毀了這份美好。
霬來回踱著步。
「族長!!部隊全、全軍覆沒!!」
「怎麼會!」
派去阻擋鬼族進犯村子的軍隊可是她親手調教的!
「現在,把所有人手調回來,疏散全部的族人。」
現在最重要的是帶走所有族人。
「賽塔,你也走。」
咬了下牙,她不知道這場戰役後的未來會是什麼樣子。
會不會死亡?會不會再也見不到彼此?
但是她不能置自己的族人不顧。
「我跟妳一起留下。」
像是不能侵犯的決定,語氣透著堅持。
「族長!族長!他們攻進來了!」
「鬼族、鬼族從四面攻進來啊!!!」
慌亂的腳步聲加上慘叫哀號聲,原先的雪景瞬間成了人間地獄。
「對不起、對不起.......」
賽塔拉住了她的手。
「霬,他們是中毒了,不能碰。」
臉色凝重中,透著惋惜與悲傷。
以前那副熱鬧的光景已經不存在了。
「不、不要過來!!」
遠處傳來小孩子的尖叫聲。
等到他們到的時候,小孩已經昏在地上,但沒有什麼外傷。
而眼前的人,是比申。
「不要動她。」
從要揮下的尖爪救出了女孩,霬的手臂上畫出深痕。
灼熱、刺痛的感覺,讓她瞪大了眼。
「焰族族長啊....中毒的感受如何?」
豔笑中的惡意一展無疑。
「賽塔,你先帶晴宇走!」
能護多少人是多少人。
「不能、不能留妳一個。」
笨蛋笨蛋!怎麼到現在還執著這件事。
「霬,晴宇沒事,她只是昏了過去。」
聽到這句話,霬丟下了移動符,快速地離開了比申的面前。
但同時,她也丟下了她的族人。
😢😢😢😢😢😢😢😢😢😢😢😢😢
「霬,妳的手....」
放下昏迷中的晴宇,賽塔的眼神沈重著。
「沒事的。」
即便嘴上這麼說著,她也知道她只有死一條路而已。
「賽塔......」
咬了下唇,她露出淡笑,把手指輕點在賽塔的額上。
『以吾之名,封印賽塔蘿林的記憶。關於吾的一切、焰族的一切,汝將不再想起。』
指尖下露出逐漸強烈的亮光。
如果可以,她也不想走到這一步。
封印記憶什麼的,只是讓施術者和被施術者徘徊在記憶的漩渦中痛苦而已。
留在記憶中的最後一幕,是霬露出微笑,無聲地對著他說著。
「謝謝讓我遇見你的這一切。」
😏😏😏😏😏😏😏😏😏😏😏😏😏
「賽塔、賽塔.....」
像似有人在喚著他。
即使眼皮很沈,即使不想離開這個過於美好的夢境,他還是得睜開眼睛。
「你總算醒了,你已經睡了三天了。」
安因露出放心的微笑。
三天?!那比申和霬呢?
「安因,這三天......」
「你昏睡的那天開始,我們花了兩天,才肅清所有學院內的鬼族。
「比申惡鬼王對上焰族族長已敗戰。」
敗了就好,那她應該是沒事的。
可是既然贏了,應該會來找他才是。
「不用找了。」
「.......董事?」
扇的出現,是代表她離開了?還是說她發生什麼事了?
一種不安蔓延著。
「以名為封印啊....她還真是豁出去了。」
扇勾著自嘲地笑。
她怎麼沒想到會用到這招?
「霬用自己的名封印了你的記憶。
「你知道的吧?一旦被強行突破封印,本人會受到反噬的。」
反噬?!
賽塔微微瞪大雙眼。
「不過,因為封印減弱到一定的程度了,所以反噬的強度並不大。」
還好不大,不然死亡就離她不遠了。
她微微的吐了口氣。
到底是多執著這件事,竟然這麼亂來.....
「那她現在怎麼樣了?」
他想和她說話,告訴她,百年前的承諾並不是只是場夢。
「嘛,她現在是昏過去了,至於什麼時候醒來就不一定了。」
也是時候該讓他們去聊一聊了。
逃避了幾百年,最終得面對。
那最初又有什麼好逃避的?
扇笑了出來,一切總算都回歸原位了。
有一種,真是太好了的感覺。
☺️☺️☺️☺️☺️☺️☺️☺️☺️☺️☺️☺️
湖水綠的髮絲散在枕上,月色照映,多了些幽靜感。
冰冷清秀的臉蛋,微微顫抖著睫毛。
「.........這裡是哪?」
「醫療總部。」
賽塔難得臉上沒有笑容地說著。
「你怎麼會在這裡?」
她知道他昏過去了,也記得自己打贏了比申,但後來就完全沒印象。
看了她幾秒,賽塔傾身向前抱住了她。
「那之後過了好多年。」
也許對精靈族和焰族來說,那只是段小時間。
但對賽塔和霬來說,百年,是他們之間最痛苦的別離。
「.....你想起了啊。」
所以她才會被封印反噬,昏在現場。
該說剛好嗎?反正原本就打算在擊退比申後,解除封印。
「不要再做這樣的事了。」
因為不管多少次、過了多少年,他都會想起她的。
「.........對不起。」
她欠他一句道歉。
她欠他數個百年。
暗淡下去的綠眸顯得失意。
輕輕的勾起霬胸前的墜子。
「說好了,一起走下去的不是嗎?」
當初在一起時,就知道對方肩上的責任與力量。
但他不後悔,他有走下去的那份決心。
精靈善忘,但對一個人的情,卻難以忘卻。
「那是我對妳說好的承諾,我絕對會做到的。」
對上了霬驚訝的眼神,他露出令人放心的微笑。
「你還記得?」
原以為精靈善忘,這種事早已在他們的記憶淡去。
但他、卻記得?
「直到我回歸主神的懷抱前,我都會記得。
「妳願意跟我再走下去嗎?
「只屬於我們的永恆。」
霬淺淺的笑著。
她只是缺了份勇氣吧!
但賽塔都這麼說了,她又怕什麼呢?
「我願意。」
她願意牽著他的手,一起面對未來。
即便快樂、又或者悲傷。
只有那隻手,她不會再次放開。
😍😍😍😍😍😍😍😍😍😍😍😍😍
學院恢復了原樣,像沒發生過什麼的樣子。
這次的風波並沒有像學園戰一樣激烈,卻也惹出了不少禍端。
「雖然敬您為古老種族的前輩,但是學院的修繕費.......」
夏卡斯的表情說不上太好。
坐在沙發上的霬淡淡的盯著他看了會。
她輕輕的彈了一指,什麼動靜都沒有。
但過了幾秒,就有人慌忙的跑了進來。
「白園修、修好了,還有清園!」
「......您是怎麼辦到的?」
「抱歉,種族機密。」
言下之意,因為我是焰族人。
一份傲氣從她的言語之間流露出來,卻不至於讓人厭惡。
「那其他地方.....?」
沒辦法一起跟著修好嗎?
霬從懷中掏出了幾本本子,丟給夏卡斯。
「夠了吧?」
夏卡斯看傻了,這是他第一次看見這麼多錢。
每一本上面都是天文數字。
前面一個數字,後面都跟了好多零。
「其實也不用這麼多的....只需要兩本就夠了。」
這裡有整整六本,但他不敢看下去,怕心臟受不了。
「是嗎?」
「您不留一點用在和賽塔的婚禮上嗎?」
婚禮?
原先要喝茶的霬微抬起頭看他。
「....您不知道嗎?聽說是扇董事提議的。」
一說完,一旁就出現了個傳送陣。
「謝謝你告訴我,我想我有些事要處理。」
看著光芒淡去,他收拾了下東西。
是去無殿呢?還是去了肯爾塔?
😉😉😉😉😉😉😉😉😉😉😉😉😉
「婚禮?」
看著好友,說實話他可是第一次聽見這消息。
「是董事和幾個孩子起鬨的,但似乎已被拒絕。」
安因的語氣中帶了些惋惜。
他們都知道,錯過不代表一定能重逢。
但既然重逢了,就把握它。
「安因,我有些事需要處理,恕我失陪。」
說完,平時倡導能走則走的賽塔消失在傳送陣中。
😙😙😙😙😙😙😙😙😙😙😙😙😙
「怎麼會來?這時間你不是在肯爾塔嗎?」
放下茶杯,淡笑著看他。
「沒什麼,只是過來看看妳。」
優雅的坐下,拿起茶杯倒起茶來。
「.....我想不是,是因為扇說的婚禮嗎?」
輕啜了口茶,她優雅的笑了笑。
「你是想問我為什麼拒絕?還是想問什麼?」
看著賽塔的沈默,她徑自的說下去。
「我覺得那只是個儀式。
「如果心裡已經那麼認定了,那也就不需要這繁雜的禮節了。」
微微抬起手,手指上的戒指微閃光芒。
「至少我這麼認為。」
「.....說我自作主張,妳也是吧。」
輕輕地笑,表示他已經釋懷了。
的確,要攜手走過千年的他們,是不需要什麼儀式的。
那只是種記憶、一個認定。
其實他們,只是需要一份走下去的決心。
如果有這份決心,那麼在永久的未來,也沒有什麼可以恐懼了吧!
(完)
番外
看著逐漸淡去的光芒,她卸下了笑容。
「妳在的吧?」
感受到不一樣的力量,她知道是她。
扇從一旁的樹幹後走出來,臉上的表情不知是感傷還是無奈。
「還是被發現了啊.....」
說出與她表情不合的話,就像在敷衍一般。
她不出手,因為無殿的人是不能出手干預任何事的。
但看著人在面前一個個被殺,她也不是那麼無感的人。
「霬,妳的傷勢不能再拖了。」
「我無所謂,拜託妳,把晴宇帶走,照顧她長大好嗎?」
她知道對無殿要求是要付出代價的。
但她、已經什麼都沒有了,更不要說能付什麼代價。
「.....無殿要代價的,妳知道。」
蹲下來,輕撫過霬的傷口,瞬間回復成原本無傷的樣子。
「把賽塔蘿林交給我。」
「不行!!妳不要動他!」
驚愕和憤怒之下,她低吼著。
「放心,他只需在我們的學院工作,由我們保證他的安全。
「等到時間一到,妳的封印薄弱後,我們就還給妳。」
可是,她必須親自要回他。
這是扇的言下之意。
霬看了一眼昏迷中的晴宇。
「好,我答應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