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設:白陵珞 妖師一族,然的妹妹



「原來愛你也要條件?」

外頭下著滂沱大雨,她的聲音卻依然清晰。

雨水伴隨著雷電,轟隆轟隆的作響。

它們有彼此伴著便不寂寞,而她呢?

濕淋淋的衣裳,灰暗的心情。

她只是愛個人而已,很難嗎?

愛著那個人,又有什麼錯呢?

「妳至始至終不該愛上我的。」

愛上他只是個痛苦的開始。

那是個無法收尾的愛戀。

純粹只有著大雨,卻始終沒有彩虹或天晴。

他不願看見她愛的那麼痛苦。

為什麼?

可能是他對她動了情吧!

她笑的是那般苦澀,那麼的令人垂憐。

一步步的,她退到雨中。

清醒,想要讓理智清醒。

他瞪大眼的看著這一切,走過去把她拉近懷中。

這是唯一的縱容。

他的體溫,只會讓她碰觸這麼一次。

「...為什麼不推開我了?」

為什麼一次次的給她希望?

沒有那個為什麼。

她從他的眼神中讀出了這幾個字。

當兩份感情互碰在一起,就會產生火花。

但她,寧願現在滅掉這火源。

她輕輕的從他雙臂間掙脫。

「然後呢?像當年一樣把我送到鬼王那?」

只是把她當個道具的話,她寧願讓自己痛心。

但她不知道,當初送她去的,不是他。

她也不知道,是他救她回來的。

全部的事,她都不明白。

「我不推開妳,不代表我對妳有那種感情。」

面不改色的說著謊。

他寧願自己狠下心。

即便她恨了自己,那也無所謂。

「是嗎?終究只是一份我的自作多情啊,安地爾。」

心亂如麻。 

如果可以,她真希望這段感情能形象化。

讓她拿得起也放得下。

但就是感情,才不可能這麼做。

她看著他,笑了。

苦笑、乾笑——

像個傻瓜一樣。

😫😫😫😫😫😫😫😫😫😫😫😫😫

「我回來了。」

回到妖師本家,她的心安了下來。

經過生死離別後,她總是特別珍惜回家的日子。

「珞,傷沒好就別到處亂晃啊。」

辛西亞微笑著。

「我沒事的。哥呢?」

回以一個微笑,珞顯得平靜很多。

「然他在廚房裡。」

點點頭,她往廚房走。

果然看見了個身影在廚房裡。

「哥。」

「珞?妳回來了啊。」

勾起像是明白的微笑,然放下手中的勺子。

他知道她今天去哪、找了誰。

但是,他無法規定她的行蹤。

他只希望,她能平平安安的活著。

「你做的綠豆湯是要給漾漾嗎?」

「恩。」

他想說些什麼,卻又放棄。

然知道如果珞要跟在安地爾身邊,那絕對不會安全的。

不但會被公會盯上,還有可能會受到鬼族的脅迫。

但是......他說不出口,要她放棄自己喜歡的人這種話。

「哥,我去小睡一下。」

伸了伸懶腰,她慵懶的笑了笑。

她不會不知道然在擔心什麼。

她只能逃避。

因為她沒有兩全其美的辦法。

看著她的背影,然只能嘆了口氣。

到底...怎麼做才是對的?

😆😆😆😆😆😆😆😆😆😆😆😆😆

喝著那無味的咖啡,他看著外頭。

眷戀的神情從他臉上浮現。

不.......他怎麼會有這種感情?

他開始對自己感到無奈和彷徨。

他陷入無法自拔的狀況。

一開始的把她當遊戲胡鬧。

到最後她喜歡上自己。

更沒想過,自己也用情那麼深。

唉,失策失策.....

自己的感情是從闖入湖之鎮救了她之後就發現了。

但妖師和鬼族能有感情嗎?

至少安地爾自己知道不能有。

千年前的友誼、千年後的愛恨情愁.....

他苦笑了下。

他怎麼就跟妖師一族這麼有緣分?

凡斯,要是你知道我愛上你的子孫,你又會怎樣呢?

他又啜了一口咖啡。

唉......她什麼時候回來呢?

😔😔😔😔😔😔😔😔😔😔😔😔😔

大雨朦朧,一片灰暗的天空讓她毫無精神。

應該未清醒的她,卻清清楚楚地聽見所有對話。

「你把一個女孩綁來做什麼?」

「陛下,她可是妖師一族,而且跟安地爾關係匪淺。」

「安地爾?倒是從我清醒後便未見過他啊.....她醒了。」

她睜開了眼睛,才發現這裡是湖之鎮。

熟悉的景色讓她開始恐懼。

鞭打、炮烙、拔指甲、割肉、放血....

整個人被弄得血肉模糊。

本應昏過去的她,耳邊卻依舊清晰。

鬼族的慘叫聲、鬼王的怒吼聲。

她,聽見了他的聲音。

😆😆😆😆😆😆😆😆😆😆😆😆😆

「....珞...珞!」

有人輕拍著她的臉頰。

睜開眼就發現許多冷汗滑下。

「夢到什麼了?」

坐在她床邊的人放柔了聲問著。

「安地爾,事實到底是什麼?」

安地爾沈默了會,表情也沈了下去。

「妳又夢到了湖之鎮的事?」

而且還外加夢見了前因後果。

如果可以,他希望她永遠不要憶起這些事。

但是她都已經想起了。

「不是我。」

撫過她臉龐上的冷汗。

他不希望看見她的難過、恐懼。

一切是因他而起,把一切的罪過留給他便可。

「為什麼都不告訴我?」

讓軟弱的她一再的猶豫躊躇。

愛與恨之間,就差那麼一條線。

「沒那個為什麼。」

他就是想這麼做。

也許是拉開距離,也許是覺得自己不需要任何辯解。

那個為什麼如何都好,就是她不需要知道。

明白他什麼都不會說,珞也只是閉上了眼休息。

就這麼沈默著。

☺️☺️☺️☺️☺️☺️☺️☺️☺️☺️☺️☺️

那天再次醒來,珞便沒看見安地爾的身影。

要不是掌心留下的餘溫,大概會以為這是場夢吧。

因為日子還是這麼不變得過著。

那是個午後,一個還有些溫熱的午後。

她套上鞋子,看了眼從後面走過來的表弟。

「漾漾?」

「珞,妳要去找他嗎?」

訥訥地問著。

她知道他們都在擔心她。

「恩。漾漾,抱歉。」

「誒誒?道、道什麼歉?」

「......嘛,誰知道呢?」

只是想到的道了個歉,沒來由的。

珞勾起淡淡的微笑,看著他。

「是嗎....珞,要平安回來。」

他也回了個淺淺的微笑。

😙😙😙😙😙😙😙😙😙😙😙😙😙

靜謐的山洞中,勾起陶瓷咖啡杯。

陣陣香氣從杯中滑了出來,溢入空氣中。

安地爾拿著杯子,卻遲遲沒有品嘗。

照理說出發近兩天了,她早該出現,但是沒有。

附近一直有個熟悉的氣息,但他沒有心思理會。

直到,那氣息旁出現了一個更熟悉的氣息。

鐵青著臉色站起來,咖啡倒了一地,香味濃上加濃。

他才走到洞口,兩道身影便出現在他眼前。

看了看來者,再看了看他手上的人。

「好久不見了啊,安地爾。」

耶律鬼王半醒後新部下——谷掠。

也是是當初抓走珞的人。

「這麼久不見還沒學乖嗎?」

勾起個玩弄的笑,氣勢強大的看著他。

「學乖了,所以這次這麼晚才來找你。」

懷裡掏出一點東西,輕慢的撒在地上。

他像是得逞般的笑著。

「和妖師先溫習了當初在湖之鎮的日子。帶著熱騰騰血的指甲很美吧?」

十個,一片也不少的在地上。

看了一眼珞的手,他笑不出來。

「她那時候的模樣可真是令人憐愛啊!強忍哀嚎,不吭一聲的樣子讓人想繼續欺負她下去,真想知道她的底線在哪........」

「閉嘴。」

安地爾拿著毒針出現在他面前,惡狠狠地對他攻擊著。

不過谷掠也沒有那麼弱,一下就躲過了,開始和安地爾激戰著。

顯然谷掠佔下風,一下子就被好幾根毒針扎中。

他不甘心,憑什麼他一定是輸的?

為什麼再怎麼樣,鬼王看重的還是安地爾?

他邪笑了一下,既然要死了,也要拖個人吧?

抱著昏迷中的珞,他逃了。

😒😒😒😒😒😒😒😒😒😒😒😒😒

「放下她。」

拿著毒針,語氣平靜卻冷酷。

「這小姑娘是妖師一族吧?這樣好嗎,不放下武器可是會傷害到她的。」

他手上拿著剛剛安地爾攻擊他的毒針。

拿著針,狠狠地刺穿她的頸子,穿過脈搏。

潺潺血流滴滴答答地掉落。

「你不想活了嗎!!」

怒吼著,他難得著急了起來。

「反正我命已休矣,拖個人下水不是正好?」

說完,谷掠的身體便像沙一般。

風一吹,便飄向四處。

即便再強大的野心,也沒有留下一點。

安地爾走過去抱起她,看了看她的傷勢,才發現她已經醒了。

珞沒說話,只是對著他苦笑。

帶著她,躲到一旁。

然後就看見一個女孩像是要尋找什麼的跑到草地中央。

後頭還跟了一個男孩。

他抱著珞,走到原本的地方。

「鳳凰族?」

輕輕的放下珞,勾起笑容。

「還正是剛好。」

也不算剛好,只是移動到這邊的時候,感受到結界被打破。

認為對方會追過來,所以隨手放了個結界,根本沒想過會是藍袍。

走向她,抓住她的肩。

「救了她,我就放你們離開。」

對方臉上並沒有太多的表情。

「你有什麼理由非得要救她?」

「不需要什麼理由,妳救還不....」

他突然不說話了。

還記得當初聽說過,鳳凰族保護著一個神秘強大的力量。

 不論是白色種族之首的精靈族,亦或是黑暗之域的鬼族,都想要那份力量。

「連白色種族都覬覦的那份力量,竟然在妳身上?」

那是不是就保證她有救了?

他不能讓她就這麼跑了。

「璃!」

「放開,除非你不想讓我救那妖師。」

安地爾看了她一下,鬆了手。

「救了她,否則妳和那個藍袍.......」

「我會救她。」

「璃,不要!」

他看了看結界外的那個人。

為什麼不可以動用這力量?

璃拿著匕首劃破了手臂,治療著珞。

珞微微地睜開了眼。

「璃...........」

住手!會死的。

她很想這麼對他她說,但全身的力氣像被抽乾似的。

她感受到傷漸漸好轉,不再流出血來。

但是,璃卻吐了口血。

她瞪大了眼,看著這一切發生。

治療慢慢結束了。

璃轉過頭對安地爾怒吼著。

「你做了什麼?!」

「沒什麼,只是輕拍了妳一下。」

如果不這麼做,他和珞哪有時間逃走?

「你!!!」

「這點毒素不會致死的,當然妳現在例外。」

他不清楚使用這個力量後的身體狀況,所以他也只能下不致死的判斷。

走過去抱起珞,他瞥了一眼後,離開。

對他來說,最重要的就是白陵珞。

😔😔😔😔😔😔😔😔😔😔😔😔😔

回到山穴中,他把她放在床上。

拿了幾卷繃帶幫她把手指包紮起來。

似曾相似的情景,讓他笑了笑。

還記得當初凡斯和亞那撿到他時,也是這樣。

看到她沒事,才放下了那顆懸著的心。

在和谷掠戰鬥時,聽見她的傷勢,一度差點心跳停止。

憤怒、震驚,讓他痛下了殺手。

看到那時候她對自己的苦笑,安地爾只有心疼。

當那藍袍問他有什麼理由要救她時,毫不猶豫的肯定沒理由。

就只是希望她活著而已。

他已經不在意,什麼時候開始,他出現了以前不曾有的感情。

「安...安地爾...」

微弱的聲音讓他看了過去。

半闔著沈重的眼皮,她幾乎無法在清醒的狀態。

「不要傷他們......拜託.....」

「....休息吧,妳身上的傷還沒完全好。」

他在心裡答應了她。

因為這可能是他最後能答應她的事。

😟😟😟😟😟😟😟😟😟😟😟😟😟

「哥、哥!」

然放下了手中的書,快步走向她的房間。

「珞?」

「為什麼我會在這裡?他呢?他去哪了?這封信是什麼意思?」

桌上有一瓶解毒劑,和壓在底下的一封信。

署名——白陵珞。

「珞,妳的身體還沒........」

「哥,告訴我!」

「.....信上的話,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字面....上?

珞沈默了。

這封信的確是安地爾的筆跡。

....最後、還是離開了嗎?

😲😲😲😲😲😲😲😲😲😲😲😲😲

踏著大步,不時不耐的往後看。

『安地爾!!你到底還要跟著我多久?』

對方依舊是那個很讓人想一拳揍下去的微笑。

『妳再走多久,我就跟多久。』

『嘖,我倒希望你走。』

帶著厭惡和挑釁的微笑看著他。

好久的往事了。

她坐在迴廊上,突然地想起這段往事。

那是個還不清楚自己感情的日子。

她忘了安地爾怎麼回應她的。

是難過?又或者演戲般的微笑?

不知道,回憶已經模糊了。

而他,也真的走了。

距離他離開她的日子,已經過了半年了。

他其實可以不用那麼聽她的話啊....

手上那被握皺的信紙已經被淚水暈開,字糊成了一團。

但那些話,卻刻在心頭。

『珞,妳成為我第一個要道歉的人了,開心嗎?』

不開心!不開心.....

『對不起。』

不希罕你的道歉!

『跟我在一起的日子很痛苦吧?』

不痛苦,完全不痛苦。

『白與黑的之間,妳卻選擇了黑,該說妳有勇氣嗎?』

不是勇氣.......那是種執著。

對愛情的執著。

『我會離開,讓妳有個平靜的生活。』

我不要平靜、我不要平靜!我要的....是你。

『不要來找我,讓身邊愛妳的人擔心。』

那你呢?你有想過我會擔心你嗎?

『再見了,也許有那麼一天,我們會重逢。』

重逢...嗎?

拿起信封袋裡的荊桐花。

淚水不自覺地湧上眼眶。

她知道,這朵花,就是他要和她說的話。

請記得,我愛妳。

說不出口的那句話,只能由它來訴說。

訴說那段真實、那份感情....

她會永遠記得的,有一個深愛著她的人。

而她,也會等待著,重逢的那一日。

(完)



小番外 重逢

夜晚的秋風帶著些許感傷與淒涼。

那日,是原世界的中秋節。

一些友人群聚在院子烤肉賞月,該說熱鬧....終究是熱鬧過頭。

倚著窗,珞帶著微笑看自家表弟被冰炎追殺著。

團圓啊....

他們也只能「千里共嬋娟」吧?

十年了。

安地爾,你在哪?過的、好嗎?

「我過得很好,而我、在這。」

從背後傳來熟悉的聲音,讓她訝異地回過頭。

是安地爾。

一股鼻酸湧上鼻頭。

「過得好嗎?」

看著珞,他漾起了和平常不一樣的笑容。

溫柔帶著沈沈的思念。

「很好,因為我總算等到這天了。」

勾起幸福般的微笑,她撲進他的懷中。

漫長的日子,她等待著他。

「恩,我回來了。」

緊緊的擁住她,想念著她身上的香味。

「安地爾.....歡迎回來。」

帶著笑意的應著安地爾。

她等到了,重逢之日。

中秋節月圓人團圓,而他們、也團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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